韩剧《传闻中的七公主》有这样一个片断:主角的父母半夜坐在窗子前,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想起以前年轻的情景,再看看双方脸上的皱纹,细数着:“这条是大女儿离婚时留下的,这条是二女儿离家出走时留下的,这条是三女儿出嫁时留下的……”最后,父亲长叹一口气说:“所以我说不要去做美容,消除这些皱纹,留着看吧,这些都是勋章,是你人生的勋章。”
一刹间,有种久逢知音的感觉。岁月易逝,韶华易老,随着时间,青春走了,美貌走了,活力走了,身体在岁月的摧残中渐渐弯曲,走路不再蹦跳,说话不再大声,看着街上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的年轻人,不再嫉恶如仇,只是为他们的安全担心,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慢慢逼近你的个头,这一切都在暗示你,你老了。
忘记了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幅画,画像上是一位老父亲,父亲是位农民,此刻正端着碗喝水,在画面上,清晰地显示着父亲那像枣树皮一样的手。真的,细纹清晰可见,龟裂着,像一条条干涸的小溪,那是常年农活留下的印迹。从农村走出的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那次回家,明显感到父母老了。一下子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发,竟然那样多,怎么感到还是在昨天,母亲头上还是青丝呢?父亲吃饭不如从前了,即使干上一天的活,也抵不上壮年时休闲一天的饭量,酒也喝少了,这样看不见的变化不同样昭示着岁月催人老嘛!
很容易因为父母的落后而感到好笑,因为对新鲜事物的不知情而感到失望,这些让我们忘记了他们的青葱岁月,忘记了他们也曾和我们一样年轻的眼光,而这些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成长,为了我们的成长,每一位父母都不知不觉里退去了青年的浪漫、壮年的休闲,甚至老年时的休息时间,为了每一个孩子的求学、工作、结婚、生子而忙碌终生。
而我们懂得这一切时已年过三十。
周一早上,课余时间,我们在办公室里办公,一位好友惊讶地叫起来:“哎,你头上有白发了!”那语气好像遇到了奇闻,一时间,大家都说了起来:“真的哟,你还这样年轻。”“那是少年白吧。”……我微微笑:“都年过三十了,孩子几岁了,没白发像话吗?”话虽这样说,可心里却像微风吹过的湖面,不平静了。
曾几何时,我从未想过自己年老时的模样,现在,年老一年年、一天天不知不觉地迈进了,从头上的第一根白发,到寒冬季节不得不上身的棉袄,老让我真正地明白了,岁月不饶人。纵然你如何干练、曾经如何强壮,在岁月的面前,不堪一击。
而这一切并不都让人失落,我们的孩子从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长成会跑、会笑、会说的孩子,他会喊妈妈了,他会写字了,他会讲故事了,他会骑自行车了,又让我们不得不感谢时间,虽然它带去了我们的青春,却送还给我们无边的快乐。
时间的来去就是这样从容,时间的来去是成正比的,正如你不必在意额头上皱纹、第一根白发一样,那是时间给你最好的人生勋章!
(编辑 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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