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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豪放的红山玉璧

时间:2022-01-28 17:19:05  来源:  作者:方鹏霏

                                                                                                                  

        该红山文化双孔玉璧径6厘米,扁平型,大小双圆孔,打磨光亮,碾琢细致,光素无纹,工艺简洁质朴,神韵十足,简约却不简单,是情与爱的结晶,是生命与文化的结体!玉璧,中国古代玉文化中最为核心的玉器,它的历史延绵了6000多年,在中国传统文化理念中,玉璧象征着美好意愿和高贵品质。当年,林徽因设计的国徽图案就是以玉璧为主体。《说文解字》曰:"璧圆象天";《尔骓.释器》曰:"肉倍好谓之璧";璧为祭天礼器。此璧质为白玉,5500多年的地下浸润变为秋葵色,部分沁色较重,雕琢刀法古拙,髙古味道浓厚,古色古香纯朴,更显自然清新,大气豪放、温润典雅、灿烂绮丽、美艳俊俏、璀璨瑰朗、油酥绚烂、秀美致雅、 莹泽有加、玉中有诗、诗中有玉,具有琴韵、诗韵、画韵,是出土红山文化玉璧中的娇娇者,目前出土的红山文化玉璧中无出其佑者。红山文化圆形璧大小双孔器型独特,古朴豪放,优美秀雅,属佩饰物,千载难逢。沁色是古玉的特征,玉器数千年埋于地下受周围其他元素离子的渗入,造成颜色的变化叫做"沁色"。好的沁色有好的色泽和通透感,自然能增加古玉器的赏玩和经济价值。沁色是出土古玉器特有的身份证。玉文化博大精深,只有深入研究玉文化者才可能真正领悟玉文化的精髓,也才具有权威的话语权。从近年的拍卖市场看,高古玉成交率一直不高,收藏者异常警惕而不敢轻易下手。现在最影响高古玉市场价格的根本原因是国家文物政策,因高古玉一般多为出土,而少传世,但古玉流通又是客观事实存在,故造成了高古玉市场隐形资本暗流涌动,买家卖家都采用私下转让的方式进行流通交易;然而国外不同,国外古董市场开放,高古玉自由卖买,2019年3月21日,纽约佳士得亚洲艺术周“髹金饰玉一一一欧云伉俪珍藏拍卖”,其中一件红山文化玉猪龙以190万美金价格落槌,加上佣金折合人民币约1600万元!古玉价格一路看涨,未来增值空间巨大。

       解放后,梁思永任中国考古研究所副所长,与考古学者尹达共同定名了“红山文化”。1971年5月,辽宁省昭乌达盟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在植树时,意外掘出一件大型碧玉雕龙。从此,世人开始意识到: 中国玉雕艺术的源头在红山文化时代,在辽河流域一带。其后不久,在敖汉旗古鲁板蒿、克什克腾旗好鲁库石板山、阜新胡头沟等地遗址中,又陆续发现了数件玉雕龙、勾云形佩等红山文化玉器。1979年5月,考古工作者又在辽宁省凌源市三官甸子找到了具有科学地层价值的红山文化玉器墓葬,从而使红山文化玉器成为定论。历史学教授雷广臻认为: 中国古文献记载黄帝图腾崇拜的熊、龙、龟、云、鸟,红山文化玉器中均有与之对应者!这些图腾玉器反映了5500年前红山先祖的生产、生活、生育、生灵情况,而玉龙、玉凤则是红山文化中最受尊崇的玉器。雷广臻的《牛河梁红山文化》在国际论坛上发表后,引起了与会专家学者的普遍关注。雷广臻说,根据古文献记载,黄帝图腾崇拜主要有5种:一是熊。《史记》说:“黄帝为有熊";班固编著的《白虎通义》也说:“黄帝有天下,号曰有熊"; 在朝阳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考古发掘中,不但出土了泥塑的熊下颚和熊掌残体,还出土了双熊头三孔玉器。二是龙。《史记》载: “轩辕,黄龙体”;闻一多先生认为: 上古大蛇被称作龙!被黄帝部落奉为图腾; 红山文化蛇形龙玉器,从兴隆洼、查海遗址的玉玦,到翁牛特旗三星他拉遗址的玉龙,已经形成了一个龙的系列。三是龟。《国语》曰: “我姬氏出自天鼋”; 郭沫若认为黄帝的图腾为天鼋,即神龟,在牛河梁遗址多次出土了神龟玉器和玉龟壳。四是云。红山文化的勾云形玉器,部分造型可能与云有关。五是鸟。《国语》载: 黄帝之子十二姓中有“人面鸟身者”,可能以鸟为图腾崇拜;在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的墓葬中,确实出土了玉鸟。在中国著名新石器时代史前文化中,只有红山文化玉器与黄帝有这么多的契合。这种契合的真正含义是什么?雷广臻认为: 红山文化图腾崇拜玉器反映了红山先祖的生产、生活、生育、生灵这“四生”状况,每件玉器均是“四生”的反映。黄帝最崇拜的是龙、是凤。从出土玉器实物上看: 以蛇为原型的龙、以猫头鹰为原型的凤,是黄帝部落的最高图腾崇拜。乾隆皇帝1745年在一块良诸文化玉璧上题诗∶"古色千年穆且沈,肉径五寸好分三;琢如不限蒲兮谷,执者谁知子与男。何代火炎蓖峤逮,犹余霞起赤城含;朱公疑狱分厚薄,常理居然是美谈"。

       红山文化玉器比较复杂,约有几十种类型,用途也较为广泛,极其明显地是出现了相当发达的“玉敛葬”,墓主人从头到脚都佩戴有各式各样的玉器。这种厚葬说明巫师、部落首领等显赫人物,生前使用并佩戴有大量的优美玉器;与其接近的部落成员也或多或少地使用玉器和佩戴玉饰。可见在公元前3000至2000年这1000年间是红山文化玉器的盛行时代,是任何其他国家原始社会未曾有过的特殊现象,是由于统治部落集团有着高度发达的制玉琢器工艺,生产力水平较高,财富积累已经集中,政治和巫术的统治已经巩固,自卫与征战的机制已经比较强大,玉石材料较为丰富,治玉琢玉技艺已经专业化,己出现等级较为优越的阶层,社会背景、物质基础、工艺条件等己进入较高阶段;特别是红山文化玉器造型、装饰、内涵等极其复杂,红山先民把没有生命的玉石,雕琢出生命,雕琢出灵魂,雕琢出语言!红山文化少数玉器上己经有了弧线痕、弧底凹纹、通体镂空、精细阴线刻琢等特殊玉器,均是其他原始社会遗址出土玉器上罕见的或根本没有的!目前红山文化玉器的玉料尚未检验,其属性、硬度、质地均不明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多玉料属当地岫玉和透闪石玉。这两种玉石的硬度在5.5至6度之间,虽与和田玉比较稍软,但是,纹饰的凹凸起伏、阴阳向背、多种工艺,确实是手执高硬度的尖状工具无法完成的,很大的可能性是:用砣机碾琢而成。

       玉壁,是一种中央有穿孔的扁平状圆形玉器,始见于原始社会,最早是作为礼器出现,也是“六瑞”之一。《周礼·春官·大宗伯》载:“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红山文化玉璧不同于其它地区玉璧,它有大小两孔!有的还有大小三孔!这就是红山文化玉璧的地域特色。玉璧作为中国玉文化重要器型之一,出现早,沿用时间也很长,有着不可忽略的研究价值。红山文化就出现大小不等的不少玉璧,制作之精美,打磨之精细,浸沁之莹润,出土的历朝累代玉璧只能望其项背。此红山文化玉璧取材地方玉,为典型秋葵色泽,玉质细腻温润,包浆苍老浑厚,器型圆浑大气,呈扁平圆形,厚薄不均,双孔对钻,孔内留有旋痕,通体光素无纹,打磨细腻光洁。红山文化玉璧鉴定要点:一是玉璧取材地方玉,一般为辽宁岫岩玉;二是包浆苍老凝厚,佐证入土时间年代久远;三是器型规整,打磨精细,厚薄不均,钻孔均为大小双孔、三孔,有单面钻和对钻两种,大多可见深浅和宽窄不一旋痕,单面钻,孔部呈斜坡状,双面钻,孔部留有台痕,无台痕者更佳。玉璧为重要的礼器,受到历朝累代皇帝的重视,乾隆皇帝最爱把玩欣赏玉璧,每当乾隆皇帝观赏抚摸着那些沁色斑斓、古色古香、浑厚朴茂、莹润妩媚的玉璧时,思绪翻飞,遐思无限,怀古之情油然而生,足以使其澄心净虑、俗念俱消、敬天畏地,在日理万机之余享受到闲暇的放松。乾隆皇帝题《汉玉璧》诗曰:“一泓秋水赬霞染,疎列明星四五点。何代连城出幽坎,设置秦台能照胆。东序大训非厕忝,相辉古色不可掩。君人好尚可弗谨,尺璧非宝式前范”。

       汉代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玉,石之美兼五德者”。所谓五德,即指玉的五个特性。凡具坚韧的质地,晶润的光泽,绚丽的色彩,致密而透明的组织,舒扬致远的声音美石,都被认为是玉。按此标准,古人心目中的玉,不仅包括真玉(透闪石)还包括蛇纹石、绿松石、孔雀石、玛瑙、水晶、琥珀、红绿宝石等彩石亦为玉。 欣赏玉器须领会十个字:山川之精英,人文之精美。山川之精英,讲的是材质美,每件玉器先要弄清它是角闪石还是翠玉,或是绿松石、玛瑙、蛇纹石、水晶等彩石玉,进一步还要探讨它的产地等。人文之精美,指的是玉器的造型美和雕琢美,以及影响造型美雕琢美的工艺、打磨、精神、社会等诸因素。由于历代玉材的不同,琢玉工具和琢玉技巧的不同,加上审美情趣和风俗习惯的不同,玉器的用途和所扮演的角色亦不同,每个时期玉器的造型及主题风格也是各不相同,千姿百态,竞相争艳。

        相信大家一定都听过这么几句话,玉有灵性,玉能养人,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玉到底是怎么有灵性呢?《山海经》 记述了一个神话故事:“密山之上,丹水出焉,其中多玉膏,其源沸汤,黄帝是食;玉膏之所出,玉色乃清,五味乃馨,坚栗精密,泽而有光,五色发作,以和柔刚,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祥”。意思是说:玉是黄帝的食品玉膏生成的,它有五色,质地紧密坚硬,润泽有光,天地鬼神都以它为食品,如果君子食了,可以用来抵御不好的事。另有一个民间传说:古时候,有一位将军,英勇善战,秉性纯朴,一次,他见一个乞讨的老者,衣衫槛楼,便起了恻隐之心,送了些银两让老者回家安度晚年,老者在拜谢后送了将军一块玉佩。不久,该将军便遇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他与众将士勇猛地冲在前边,身边的众将士纷纷被箭射中落马,唯独他单枪匹马冲入敌阵,一阵狂杀,大获全胜。原来敌人射来的一支 致命的箭被玉佩挡住。玉佩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却有了裂痕。从此以后,他倍加珍惜玉佩,戴着它南征北战,屡战屡胜。最后官职升至候爵。若干年后,他发现玉佩上受伤的裂纹已经全部愈合恢复了原状,他认为此乃神物也!故终生佩戴一直到死,殉葬在胸前。这便是玉养人、人养玉、玉有灵魂、玉能为主人挡灾的注释, 也是玉裂即为挡灾的结果。另外在我国众多的文学创作 中也反映出了玉有灵性,最典型的当数中国 古典小说《红楼梦》,书中的男主人公贾宝玉,据说他出生时便 口含“通灵宝玉”,此玉是他的命根子,玉在人灵、玉失人痴,由此可见玉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及寓意均非常崇高。

       古代琢玉技法可以分为阴刻、阳刻、浮雕、圆雕、镂空、镶嵌等方法,细分又有:单线阴刻、双线阳刻、减地阳刻、浅浮雕、高浮雕、单层镂空、多层镂空等。正是由于不同的技法在不同时代的运用,才构成了玉器制作工艺鉴定的科学依据。红山文化玉器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科研价值、文物价值、收藏价值等,红山文化玉器的制作水平在新石器时代具有超前的标杆作用,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虽然说那个时代并没有现代科技工具,那个时代工匠仅凭手工,却雕琢出的玉器非常精致,打磨的非常细腻,件件都是完美的艺术品,从红山文化玉器上面世人领略到非常独特的工艺特点:红山文化玉器的造型豪放,深厚凝重,概括洗炼,重点突出,神韵毕现,自然天成!动物造型既生动活泼,又拙朴豪放,还栩栩如生。红山文化玉器表面多光素无纹,除玉龙额部和颚底有斜方形网纹和表现兽头的眼部、牙齿的细阴线纹外,常见特点是压地线浮雕、凸弦纹,浅浮雕或称打洼雕,即在平面玉器上磨出平整匀称的瓦沟纹;各部位过渡自然,打磨认真,光泽细腻,大多无玻璃光泽,是鸟羽光、腊光、酥油光。现代科学技术虽然发达,但无法成功复制出独一无二的红山文化玉器神韵。收藏家均梦寐以求收藏到一件红山文化玉器,但大多数人总是难以实现。红山文化玉器象征着遒长地位、巫师神权、敬天畏地等,具有意识形态领城的代表性,具有其独特的意义、造型风格、艺术特点,整体看似乎简约,却不简单,每一件玉器都有生命、有灵魂、有故事,所以红山文化古玉的价格昂贵是理所当然,物有所值,而且价格高了还会高。 2021年8月,香港邦瀚斯“温玉物华一一一思源堂藏中国玉器”专场,在香港金钟太古广场邦瀚斯艺术中心拍卖,总成交达到1.78亿港币,被誉为:近10年来整体水平最高的一场高古玉拍卖!藏品是香港老藏家数十年的精心收藏。其中最受藏家关注的是东汉时期“玉雕说唱舞人”,经过精彩竞价最终以3148万港币落槌,引得全场轰动;汉代“青玉雕辟邪”也是关注度极高的拍品,竞价达到2000万港币以上成交。

        新石器时代受技术条件所限,器物多为素面,有纹饰也是单线阴刻,线条较粗,刻度很浅,磨工较差。红山文化玉器大部分有孔,从孔的样式和孔上所遗留的制作痕迹来看:当时穿孔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单面钻,即从一面钻,孔径越来越小,呈一端大,一端小的形状;另外是双面对钻,即先由一面开钻,到一定程度后,再由另一面相对应的位置开钻,完成之后钻孔有台阶痕,然而打磨超精细的无台痕。在极少数玉器上也有管钻孔,其特点是孔痕呈现螺旋状纹。新石器时代晚期,兽面纹上也出现了简单的浮雕,如眼、鼻稍有凸起,使用的即是减地浮雕法。 乾隆皇帝的另一首《汉玉璧》诗:“本来犹是昆冈石,一片红云变英白;入土出土千年易,形如满月径逾尺。天然岂有刚刻迹,为谷为蒲不可识;晁采内藏土华蚀,庇荫嘉谷此其德。特达廉贞寿而泽,宜登宣室之笋席”。

        红山人雕琢玉器,是发之于心,动之以情,把自己的灵魂溶入了雕琢中,追求神韵,塑造灵魂,制作语言,表达内心活动,是雕琢的艺术,欣赏的艺术,历史的艺术,做人的艺术,器表光洁,边缘过渡自然,碾磨技术精湛,片状器物边缘较薄,似有钝刃,表面无玻璃光,但酥光细腻、柔合、内敛、深沉、含蓄、细莹、婉约、沉静、凝炼、浑厚、胞满、不张扬,个别器物表面有斑坑,小而深,呈密集状。马未都曾说:“凡是和艺术沾边的行业都需要有天赋,不是教就能教会的”。收藏古玩艺术,要有悟性,细细品味,慢慢欣赏,悟出味道,悟出内涵,悟出别具一格,才能举一反三,走上正确收藏之路。

        聚天地灵气,纳日月之光,正是玉器的写照,玉器从新石器时代迈步,经历商周春秋战汉,越过唐诗宋词,破土展现温润如酥,叙说沧海桑田,坦露兵戈铁马,直言改朝换代,细述世态炎凉,独有深沉磐固,亦有悱恻缠绵;白玉无瑕颜如雪,绿玉如叶清似水,抚之婴儿肌肤,扣之清脆悦耳,羽光丰韵,羊脂酥润,数千年铸造气质,累年月日蒸霞煨,浑金朴茂,华滋秀雅,临江之畔,玉器高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阆苑遗珍,臻萃流光,淡看浮华,满身风雅,以玉事神,沟通神人,以玉载礼,王权祭祀,以玉比德,君子人格,以玉养性,烟火人家,纹饰精美,造型生动,品类丰富,自然精华,人文厚重,祭祀神明,器型独特,制作精美,雍容高仪,折枝牡丹,灵芝如意,吉祥佩玉,美好祝福,永恒魅力,坚硬质地,岁月洗礼,不失华彩,益尽斑斓;《诗经》有云:“佩玉将将,寿考不亡”。由此可见古人对玉器永生的态度。古玉器,虽是一个物件,但它不是普通的物件,是有灵性的,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有灵魂的圣物!玉魂不灭,豪气长存,宁断不弯,宁碎不全,宁被周围环境中铀元素浸蚀出孔洞而绝不苟同!在流年漫长的东方历史文化中,古玉是永远不凋零的艺术瑰宝。固本培元几千年,凝魂聚气数百载,为了见证今世繁荣昌盛,破土展现在世人面前,让太平盛世永驻寰宇。

     古今中外雕琢玉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雕琢出最美、最有价值的人生。

     2022年1月24日


        (作者简介: 方鹏霏,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已在国内外有关报刋杂志发表散文、报告文学、短篇小说等2000多篇,荣获中、省、市有关报刋杂志各类征文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20多次;出版发行有54万字的散文集《秦巴揽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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